占星历436年,冬季,十二月。
王都,诺尔兰城前。
寒风凛冽,今年却不见大雪,天空阴沉的厉害,仿佛什么鬼物在此刻苏醒。
男人刚在一家农户的柴房睡醒,他牵着负重的马匹准备入城,男人穿着定制的轻便硬铠和锁子甲,在那略显脏污的银盔下看不清面容。
他不算很高,身体结实瘦削。是一米七四的个子,这倒和前世一致。
他原本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居民,因为一场重病死亡后,转生到这个世界。
前世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从小体弱多病的他相貌丑陋,脸上还有几块胎记,罹患先天性的心脏病。
父母从小也未对他有什么期待,转而培养更聪明开朗的第二胎胞弟。
而对他采取则放养的策略,除了给予生活费外,偶尔见面寒暄外,其它都不管不顾。
因为性格孤僻,开始在学校时常旷课,他也没有什么朋友。
唯一与他交好的只有五只流浪猫。
刚才在柴房熟睡时,他不知为何回想起了出生之时那个的梦……
在重症监护室合上眼睛,周围医生急救的呼喊声逐渐变得微弱,他切实感受到一种名为死亡的寂静。
眼前只有不见五指的漆黑,伴随窒息感和死一般寂静,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为什么?自己那么不中用……
这样没有一点作为就死去,尽管他心有不甘,可他却没有第二个选择……
也许是一刻,直到一阵神圣而清脆的女声在寂静和黑暗响起。
「从异世界游荡而来的流亡者,你呼喊的心声我已听到,那么就让我给予你秩序女神的祝福与加护」
他依稀看见一个圣洁的银发的女性伸出温暖的双手握住他的手心。开始喃喃吟唱起来。
「不要难过,也不要悲伤,你的人生才刚刚启程,奔跑着与明天同行吧。
任苦痛折磨,任命运蹉跎。
也请不要轻言放弃。
或许会受挫,或许会有伤痛。
与你结下命运羁绊的伙伴将会改变原本残酷的人生轨迹,与你并肩同行。
紧握你手中之剑,斩断命运的恶意,这样终会走向你期望的那个远方。
静心聆听吧。
沐浴在蔚蓝色的天际,在微精灵的围绕青睐下,在家人们无私给予关爱中,你将在出生时就远比其他的人类婴儿强壮幸运。
斩断命运吧。
一千多年来,湖中剑女一直苦苦等待着她真正主人的到来,尘封王都暗阁中,那矗立刚石之上的圣剑会为你展露原本属于它的锋芒。
切身感受吧。
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无法停止。
最后,我想告诉你。
你是一个温柔又坚强的孩子,前世的你并未体验到完整的人生,因此这次你可以不必背负起着责任的包裹,只要逃避,就可以度过无病温馨的余生。
而当你选择反抗,命运的大网就会不死不休,接踵而来,带着这股力量去拯救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
她的声音仿佛具有轻易打动人心般的魔力,使得人瞬间就沉浸其中。
说完她化作光粒消失在昏暗之中,仿佛之前她不曾来过一样……
这些话,就像镌刻在脑海里,记忆犹新。
他晃晃头顶着寒风,牵着缰绳。马匹不安的踏着铁蹄扭晃着,仿佛惧怕着什么东西。
他用力攥扯着缰绳,左手轻抚着它颈部的乌红色鬃毛,安抚这老伙计躁动的情绪。
城门口,有着二十名的精锐士兵轮班把守。此时也就两个人,最近入城需要证明身份的文件。
一名带着佩剑的卫兵冻的发抖,破口怒骂到,有些不情愿走上前。
“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卫兵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大致确定他是一个冒险者。不过,作为冒险者他的装备实在让人觉得不堪入目……
这么寒酸的装备也能当冒险者?
脏兮兮的铠甲上留有难以清洗的血渍和污痕,大腿两侧別着两把匕首,腰间挂着一把短剑,后背则是柄略长点的银剑。
男人从卸下背包,这是他用魔物皮手工缝制的产物,外观并不讨喜。但男人丝毫没有在意,从一层中拿出了冒险者公会发来的委托卷。
“检查一下吧。”
委托卷是特制的牛皮纸制成,上面有魔法烙印的盖章和烫金色署名。更关键的是,上面还有国王的印玺盖章。卫兵看了一眼来者,语气变得缓和。
“请您出示下身份牌。”
男人拉出挂在脖子上的能证明冒险者身份的牌子,整体洁亮的金属牌块,毫无疑问是银等级的冒险者象征。
冒险者受公会审查后,评级由低到高分为白瓷、黑铁、……银、金、秘银。
千百年来,被评价为秘银级的只有成功讨伐魔王的勇者,而金级的冒险者也是数量稀少,因为接受国家级别的委托挪不开身,公会里在野的顶级冒险者即是银级。
卫兵疑惑一消,将其交还给男人。
“没问题了,请入城吧。”
卫兵让开道路,看着男人攥着缰绳牵引着马匹缓缓走远……
正值傍晚,大街上并没多少人,这时商户和小贩们大多都关门歇业。
贵族们则躲在别墅里烤着炉火,在奴仆服侍下悠悠的吃着烤肉,喝着去年酿制的美酒。
他走在石板铺制好的街道上,负重的马也冻的发颤。
赶了许久路,他也感到又饥又冷。迫切想要找个可以吃饭休息的地方,全身上下都被护具裹得严实。他可以说格外引人注目。
他停在路旁,看见一个老头衣衫褴褛,蜷缩在角落发抖,他给了老乞丐一枚银币。
头也没回就直接离开。银币“叮咚”一声敲击破瓷碗,老乞丐眼珠一亮,弯腰驼背表示感谢。
老乞丐看着碗里这枚银币,一时间有些走神,他伸手本想把钱藏起,却不料被人一脚踢开。
他抬头一看,眼前这男人头围着红麻头巾,脸上有道深疤痕,阴郁的绿眼睛仿佛像条毒蛇般盯着他。
老乞丐背后一寒,腿脚因恐惧开始发软。这个男人叫尤巴,是片街区的地头蛇!
这个糟老头害怕极了,尤巴当时就因为一个乞丐撇了他一眼,就把那人的眼珠挖了出来,被城管抓会监狱后,不久又被释放。
这样的疯子,什么都做的出来!
尤巴上前,把老乞丐破碗里的银币捡起,一边抛掷钱币,同事有些戏虐的说。
“看来对于乞丐,钱还挺好赚嘛,这让我产生了一个很不错的想法耶。”
老乞丐颤抖地有想到了什么,他不顾放低自己姿态,连忙爬近尤巴面前。
“尤巴大人——我不知道哪里冒犯了您,但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老乞丐痛哭流涕,不停在磕头……
于是尤巴笑着转头对着小弟说。
“凯特,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身后的高大的麦黑肤色男人靠近,一脚粗狠地踩在老乞丐的小腿部。
像踩断枯木干柴般。
咔哒一声!骨头折断的声响。
老乞丐惨叫的哀嚎声响起,让周围的居民都纷纷锁起了房门。
即便偶有路过的行人,也当做没看见,感激离开,不敢多言。
“赶紧走!感觉走!”
这片地方发生了什么,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没有人敢碰这种硬茬。
于是选择了屈服。
尤巴看到这老乞丐这个模样,嘴角咧开对着后面的三个小弟说。
“这样就更让人同情你了,我说的对不对啊?哈哈哈哈哈,走了走了。”
尤巴将手中的银币弹到一旁,银币咣当一声落地滚动后,停在墙角。
随着尤巴远去,老乞丐颤抖着抓起地面上滚落的银币。老乞丐知道是那个穿着铠甲,看不清面容的好心人施舍给他的。
绝不能让他的心意白费……
另一边街道旁,小巷处。
突然他被几人围起来。
他停下,转身瞥一眼。
头盔摩擦发出“哒”的一声。
为首的男人,亚麻色短发,蓝眼。
有些俊美的脸庞上有一颗泪痣,左耳戴着耳环,看上去有些秀气。
男人叫欧克。
是出了名的地痞,几次躲过王国的法律审判,是一个喜欢玩弄女性的家伙。
他有注意到,从自己进城开始就被人监视着。
远方街道旁,十二岁的棕发少年看着几个混混围着一个看上去是新人的冒险者。
不远处买菜的父亲连忙拉着他离开。
一些当地的明眼人知道,这个家伙穿着脏污铠甲的家伙要倒大霉了。
这几个混混背景可不简单,他们几人的是掌管着黑市老板的助手。为了扩充势力,平时排除异己,杀人越货的事情没少干。
可以说,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而这些人经营的黑市贩卖的东西都是些王国绝对禁止的东西。
其中核心的两项,奴隶和大麻。
但王国警备处的人却置之不理。
因此,这些家伙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这个灰黑蘑菇头的男人抓起少年胳膊,直接硬扯着他离开。
“臭小子,快走!别看了,我们爷俩要被那帮人盯上就麻烦了。”
“可是,父亲……”
“你想伸张正义,还早三十年呢!”
男孩看着父亲执意带自己走,他的脸上充满了对现实的畏惧。
男孩转头看向那个冒险者一眼,眼神满是希冀,心里喃喃自语。
冒险者先生,拜托你,不要输……
为首的欧克打量着这个男人,断定他是一个冒险者,但看到他脖子挂着的银牌后,他顿时来了兴趣。
于是为了不被人打扰,让一旁的混混驱赶着路过的行人。
作为排解烦闷的节目,挑拨是非,然后摆平,接着又挑起是非,又摆平……
已然成为了一个流程了。
他们半露半藏,短刃手里匕首露出骇人寒光。
“兄弟,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好东西啊,拿出来给我哥几个看看呗。”欧克略带刺耳和恼人的声音响起。
对于他是银级冒险者的猜测,欧克老实说并不相信。银级冒险者的装备,怎么会像黑铁级那样磕搀呢?
“无妨,我们去那边谈谈,如何?”
他指了一处更为偏僻的角落。欧克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他会拒绝,这样的话,就动手教训他一顿,把银牌抢走。
毕竟这玩意他还没有把玩过。
“哦~意外的温顺呢。我的小绵羊~嘿,你们几个跟上去。”
欧克舔了舔嘴唇笑虐着。
跟班三人上前,为了防止这个穿着脏污铠甲,没有钱购置装备“新人”冒险者逃走,几人也是小心翼翼紧盯着他。
他走到一处有些阴暗的巷尾,这寂静得有些可怕,他停了下来。
一个刺头男有些不悦大吼一句。
“喂——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别逼我们动手硬抢。”
接下来,这个冒险者突然冷笑起来。
“想要就来拿啊。”
他拉出铠甲缝隙间挂着的银级身份牌。
“少说废话!快……”
突然间,刺头男的头颅落地……
一具无头尸体颓然倒下。
激泵出的鲜红血液像泉水般喷发,不间断徐徐涌出。
其他几人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直到一声“嘟咚”头颅落地。这个带着头盔的家伙挥剑的速度简直快的离谱!
尤其是欧克都快绷不住了,但常年干伤天害理事情多了,看到这样血腥的场景就不觉得如何了。
“一起上!!”
霎那间,刀疤脸欧克半跃离地猛得拔出匕首捅刺过去。
嗡呜!
你这个家伙,给我去死吧!
剩下愣住的两个混混也意识到不对,也抵拿着尖刀扑过来。
只见冒险者一个轻巧的转身回旋,强而有力的脚绊倒欧克,这一下失去平衡,欧克吃痛扑倒在地。
冒险者瞬间拔出背后的银剑,“嗡”的一声剑鸣清响,浮光掠影的一闪后。欧克的头颅和身体分离,血液迸射染红冒险者的胸甲和头盔。
冒险者一脚狠踹其中一人,而另一个地痞则用力拿刀刺入了冒险者脖颈处铠甲的缝隙里。
正当这名地痞暗喜时,却发现怎么用力也刺不进深处!这让他后背发寒!
冒险者反身一击重拳,
地痞小弟意识模糊倒在地面……
而冒险者似乎不以为然的收起了剑,朝着小巷更为亮堂方向走去。两个跟班躺在地上,一个毫无反应,另一个抽搐着,身下有一摊蔓延的粘稠血迹……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牵起马匹。
没有多想,他停在巴德克酒馆门前准备进去,听见屋内醉汉喧闹斗酒的声音,在这个时间,酒馆还是依旧热闹。
他停下脚步,转而又牵着马沿着街道走到了一家旅馆门前,旅馆叫做[四叶草]虽然名字取的很是符合他的心意,但可惜里面没有什么客人。
大门关闭瞬间,旅馆内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一个茶褐色眼瞳的少女突然又用力推开大门。
“
冒险者先生~你要住店吗?”少女有些古灵精怪,审视了这位有些古怪的客人。不过这也不是她该关注的地方。
“呃嗯,我想找个地方过夜。”
他有些措不及防的点头,少女的模样很可爱。
明亮的眼眸透露着阳光和积极,樱色润泽的嘴角露出浅淡笑意。
她穿着及膝布扎束裙,通红的细手按在门上,似乎丝毫不在这低温。
少女将黑色细绸带编进咖啡色的长发,绑成了变化过的侧马尾。年纪约十四岁,给人一种元气满满的印象。
“做冒险者真是辛苦呢~这么干冷的天还要去完成委托,您先到柜台点餐,我去库房给您的马匹喂点草料——免费的哦~——您看如何呢?”
“我不喜欢占小便宜,喂马草料的钱,加上食物和住宿开支一起算上。”
他说完后就扭头走向柜台。
“啊嘞,真是奇怪的大叔呢……”
在少女招揽下,他决定暂居几天,毕竟来这里还有其它事情要办,旅馆老板是一名中年女性,体态丰腴,穿着略厚实的棉袍。
她抬起脑袋打量着来人,只见他笔直站在吧台前在思考着什么。老板娘见过得人不少,但像这样奇怪的客人还真不多见。
于是她率先打破尴尬。
“这位先生,要吃些什么吗?味道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哟。”
“可以把菜单给我看一下吗”他语气平淡回复说。
“当然,你选好后就告诉我,我会通知厨房准备,不过可能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完成,因为厨房熄火的缘故,加上需要准备好食材,实在是很抱歉……”
老板娘一副有些惭愧的神态。因为缺少客人的缘故,旅馆为了节约成本的结果。
“无妨。”
他选择好后,就随便选了个安静地方坐了下。这八天的不停赶路让他觉得身心有些疲惫,工作的前提必须是休息好。
过了一阵子,少女走了过来。
“冒险者先生,您吩咐的事宜我都处理妥当了,您想去休息随时都可以去哦~等饭菜准备好后,我会去叫您起床用餐的。”
他没有接话,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三枚金币,
“多出来的就不用找了。”
“这——这位客人您给的太多了!虽然我是想要点小费,可您一下给那么多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您的好意!我大胆猜测您应该不知道吧?在这里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未婚的女性多给了她本不应该拿的钱就是在向她表露恋情哦!如果是想约我的话——这个进展也太快了!对不起——请您明天再来!”
她的一番流利说辞,和她那饱满的胸部一样使人惊讶。
他意识到,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九年义务教育也并不万能。
“呃……小姑娘,我打算在这里呆上三天,这些钱应该足够了,食物和住宿的花费都在里面,另外让那匹马吃的饱些。”
“呃啊啊~真是冷淡呐。虽然您可能不差这些钱,但这些多出的钱我不能收。顺带一提,我的名字叫优娜。不叫小姑娘,有什么需要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优娜不由揣测着这个男人的过往,对着这个好心的客人也多了几分好感。
抱着私交的心态下意识询问了一句。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您?总不能一直[冒险者先生]这样叫吧。”
优娜转身离开,貌似去了厨房的位置。他略眼看向冷清旅馆的外的街道。不乏有些乞讨的乞丐、买炭卖菜的平民游荡。
即便是王都也是这个情况吗……
不过一会儿,优娜把可口的饭菜端上来,主菜是酱牛肉和烤面包,配菜则是鲈鱼浓汤和生菜沙拉。至于饮品,他只点了一小杯红葡萄酒和一杯热水。
他脱下头盔。
开始细细的咀嚼着送入口的食物。老板娘的厨艺很不错,劳累挨冻了一个星期,能吃到温热美味的食物,此时用餐的愉悦妙不可言。他只顾着专注清理眼前的食物。
却没有发现,一个少女的默默关注。
一旁擦拭灰尘的优娜不经意瞥向他,顿时被这个男人吸引,以至于走神撞到板凳。
那是少见的润色黑发,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道浅浅的刮痕。
出乎优娜预料的是。
他外貌意外的年轻,不像嗓音般成熟厚重。也没有带着银盔时那般气势凛冽骇人。
年纪看上去也不大嘛,二十岁?看上去也挺帅气的嘛,不是大叔嘛。嘿嘿,优娜小姐~你偶尔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就在优娜脑中风暴时,厨房那边传来母亲的呼唤她的声音。
“优娜~优娜~可以帮我把仓库里存放的窝菜搬一篓过来吗?今晚吃窝菜肉汤。你听到了我说话了吗?优娜?”
优娜看着他不禁有些走神,露出少女憧憬特有的单纯思绪,脸突然就有些发烫。
直到下一秒她醒悟来。
连忙摇摇头,想把这阵思绪甩开。
“呃,啊!母亲、我马上来……”对于母亲的交代,优娜不敢怠慢。
优娜并非是没有异性追求的女孩子,如隔壁铁匠的儿子、学堂的同学以及附近贵族家的少爷都曾对她表白……但通通被她一波发卡拒绝。
但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因此她显得有些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太奇怪了……
她有些底气不足的赶过去。
就当这时,门外一群穿着银制铠甲的骑士用力推开大门,毫不顾忌的走进旅馆。
铠甲和剑摩擦的声音让人不安。
优娜母女两人顿时一惊。
“母亲……”
妇人牵起优娜的手。
“没事的。”
因为这些骑士不是贵族的私家骑士,而是专属于国王的皇家骑士。
他看了一眼这些骑士,很明显,不是来找优娜母女的,旅馆内没有第四个人,那么他们目标无疑是自己。
那么必定是为了那位变成了七鳃鳗鬼的公主。这样就和自己的委托相符合了。
“你就是阿德莱尔公会推荐的秘银级的冒险者?”一名骑士走上前询问。
“嗯,是国王陛下要接见我吗?”
“国王陛下命令我等前来带你去王宫叙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问题,不过稍等片刻。”
他转身向优娜母女两人走去,优娜有些不安的迎上来。
“优娜,我出去一趟,桌上的东西麻烦你热热,晚上回来我再吃。”
“嗯……我知道了。”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跟着骑士消失在了优娜视野的尽头……
他会没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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